十二生肖谁吃素?
为什么吃素食的动物只有牛、羊、兔这三个?
先秦时,人们发现兔子是啮齿目动物,而老鼠也是啮齿目的,于是《礼记·檀弓下》里就有“兔曰明堂”,“鼠曰江米”的说法;到了东汉,郑玄进一步解释这说法的来源,说这是“象其生物以别之也”(出自《周礼·天官·膳夫》注),就是说根据它们吃东西的样子来给它们取名字。
那古人看兔子和老鼠吃饭的时候都低着头,所以兔子叫“明堂”,鼠叫“江米”。那现在呢? 《大相马》里说,相马的第一要务就是“审食”,看这个畜生吃相好不好——如果吃相好看,这马就属于“善食”的;反之就是“恶食”,所谓“恶食者,咬齿颊须,声呼号哭”。也就是说,现在的人已经发现了兔子和老鼠其实是在“嚼食”了,而不是以前想象的“吞食”。
那兔子的“食相”好还是坏呢?《大相马》里评价它“少食多溲”,意思就是吃得不多,喝得多,显然这不是一个好马的样子。同样,《相鼠》里也说“食白物,面微黑”,是说吃了白色的食物,脸变黑了,也就是消化不良,肠胃有问题的意思。 那么按照古人的标准,兔子和老鼠都不是“善食”的,属于“恶食”的一类。既然都是“恶食”,那么按照《礼记·檀弓下》里的说法,兔子就应该是“鼠”,而且也应该像老鼠一样“寝处污秽”。可见,直到汉朝,人们还确信兔子是啮齿目动物,并且应该吃植物性食物。
那牛羊呢? 先看“羊”,在汉唐时期,羊肉是非常昂贵的兽肉类食品,普通的汉人是不经常吃的,所以羊在汉朝虽然叫做“腥膻之味”,但吃法还是非常讲究的。《齐民要术》里提到的一种“熟烹法”就是这样:
先选两只羊的脊背,用盐腌起来,等到一个月以后,刮去脊背上的硬壳,再用酱和香料(香草、八角、花椒等)煮上两个小时,这就是所谓的“熟烹法”,做出来的羊肉味道非常美味。
另外,古人也发现了羊的牙嘴问题。《礼记·曲礼上》里有句话叫“羊去角,豚加悬,割斯肉而已”,意思是说年宴上切羊肉的时候,要把羊的角去掉,猪的头要悬挂起来,这样切出来的肉才是符合礼仪的。因为羊去角之后,再剁掉嘴上的硬块,才能把骨头剔出来。如果没有把羊的牙嘴问题解决,而把肉切成一片一片的,那就是不符合礼仪的,叫做“割”,而这个字通“聒”,指的是像噪音一样的难听声音——“割噪”,指的就是用刀刮出噪音,形容用刀剁肉馅的声音。
再看“牛”,汉代的《神农本草经》里就已经指出,牛肉的吃法是有禁忌的,孕妇千万不能吃,否则对胎儿有害无益。《齐民要术》里提到了一种特殊的风味牛肉,做法是这样:先用草果、陈皮、茴香、甘草、辣椒这五种香料炒过之后再腌制,等到二十一天以后再下锅煮熟。这已经相当接近现在卤制牛肉的做法了。